凌夜曦递给赵韵芝一份数学试卷。

    不用猜，这李大志每天复印的试卷不在少数，对他发的试卷都已经习惯也麻木了。

    凌夜曦这次来并不是单纯来送试卷的，还约了中午458班和469班的篮球比赛，让赵韵芝帮忙传话。

    作为文科班，又是次快班，469班的男生少之又少，不到20个。再说说会玩篮球的，不过十个，其他的基本都是常年与书本打交道的“文人”。但是作为体育委员的林大胖林然很爽快的就同意了。

    中午！

    即使球员们还在换衣服，但球场上就已经围满了人。赵韵芝独自一人站在场外，也许是身材不够高挑没能挤进入，也也许是她不想挤进去。她手中握着一本英语词典，来回走荡了几圈，坦然自若。

    顾灵南最先换好衣服，跑到了自己班的拉拉队阵营，找了几圈，都没有找到赵韵芝。恰恰相反，遇到了最不想遇见的人。

    “灵南！”孙雅穿着超短裙，手里握着469加油的牌子，朝着顾灵南跑了过来。

    又是她，整天阴魂不散的！

    顾灵南有些不耐烦，但又不好直言：“你怎么打扮成这样，学校里除了特殊日子不允许穿短裙！”

    特殊日子？这哪难得倒孙雅。

    “今天你们比赛不也是特殊的日子吗？对了，使劲压制潘潘，他还挺厉害的！”孙雅说着说着就绕开了短裙的话题。

    孙雅在顾灵南面前转了几圈，连问“我好看吗？”。顾灵南承认她确实是好看，可这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啊！顾灵南假装礼貌性的笑了笑。

    虽然孙雅一直在找存在感，可顾灵南的眼睛还是在不停的向四处张望，只为找到赵韵芝在哪里，在哪个角落。

    “走啦走啦！我们班的上场了！”顾灵南还没找得到赵韵芝在哪里就被孙雅强行推进了球场上，拥挤的人群并不像刚才赵韵芝来一般，都纷纷绕开了一条道。

    顾灵南用微力挣扎，道：“好了你别推我，我知道了！”

    这条道具有很明显的聚集视角效应，一眼看去，就只看到了前边樟树脚下的赵韵芝。看着书，一只脚微微向后勾，背靠在树干上。如果只是这画面顾灵南应该会很开心吧，可是却多了个凌夜曦，顾灵南的表情瞬间载满了失落。

    凌夜曦和潘云扬在体育室换好衣服后去上了个厕所，回来时就刚好遇见了在树下看书的赵韵芝。于是凌夜曦和潘云扬就多待了一会，与赵韵芝聊了几句。不光如此，凌夜曦还带着赵韵芝向球场走来。

    这一时刻，顾灵南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心凉。

    恰好，顾灵南与赵韵芝两人大概相隔五米左右，对目而视。顾灵南觉得空气就仿佛在这一瞬间凝结住了，只字不语，来回哽咽。

    赵韵芝转移目光，将视线移到了自己另一侧的潘云扬，假装与潘云扬聊了。

    最后走到球场上，球赛开始了，赵韵芝只顾着专心看比赛，为了469班做好拉拉队，但也支持潘云扬和凌夜曦两人。

    顾灵南心不在焉，就像失了魂一般，有气无力。脑海里全部都是赵韵芝和凌夜曦聊天有说有笑的画面。

    潘云扬很快发现顾灵南的状态不对，故意撞了上去，说：“顾灵南，再不好好打你们可就必输无疑了啊！”

    这话完全没有打动顾灵南，顾灵南依旧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