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顾念的手机响了，顾念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你好，哪位？”

    “你好，我是某某艺术馆的负责人，十分感谢您父亲有几幅画作想捐献给我们艺术馆，他让我和您联系具体事宜。”

    顾念一愣，“你说什么？”

    对方再解释了一遍这件事。

    “不好意思，我们不捐了。”

    对方可能还要说些什么，顾念直接挂了电话。

    顾念挂了电话后，马上拨出了顾义辉的电话，但在电话接通前把它掐掉了。

    给他打电话有什么用呢，他要什么自己不是很清楚吗。

    自己绝不可坐以待毙。

    顾念呆坐在沙发上，就这样坐了两个小时。

    茶几上的热水从冒着热气到冰凉冰凉，窗外的天色从明亮到昏黄，顾念浑然不觉。

    顾念像是做了什么巨大的决定，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不料坐得太久双脚已经麻木，一时缓不过来，起来太猛，磕到茶几棱角跪倒在地上。

    麻木的酸痛加上磕到桌角的清晰的剧痛，混杂着，疼的让顾念说不出话。

    顾念干脆捂着双脚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这种痛很清晰很猛烈，但是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像心上的创伤总是在夜深人静悄悄地爬出来，像窗边的爬山虎，伸出他无形的触角，密布整颗心脏，时而抽搐，扼住你的心脏，让你痛的无法呼吸。

    而且这种痛不会消弥，总是随着时间历久弥新。

    顾念打了一个电话给莫茉，莫茉听着顾念略带哭腔的声音：“你怎么了，你哭了？”

    顾念依旧倒在地上，苦笑着说：“刚刚磕到了桌角，痛死我了。”

    莫茉对此没有怀疑，顾念总是这样冒冒失失。

    “现在在公寓吗？”顾念问莫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