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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宫斗我是专业的

    陆时今虽然心智只有八岁,但样貌却已经长成了一个十足十的翩翩美少年。

    在李翀眼里,美少年星眸朗目,俊逸不俗,一把窄腰束在玉带下更显纤细,只堪盈盈一握,就跟他想的一样。

    李翀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出现了早上涌进脑子里的画面,顿时口干舌燥了起来,目光幽幽地在陆时今的腰上流连,又移到挺翘浑圆的臀部,移不开视线。

    李翀!住脑!你在想什么?!

    他是你弟弟!你怎么能对他起这种念头?!

    你还是不是人?!

    “皇帝哥哥,快点啊,我想学武功!会了武功我就不怕以后有人欺负我了!”陆时今身体朝后往李翀身上撞了下,满含期待地催促。

    也不知陆时今是有意还是无意,屁股正好撞在皇帝的龙木艮上,李翀条件反射差点跳起来。

    “你先起来,”李翀抓着陆时今的手臂把他拉起来,脸色微红,“这本武功秘籍上的功法太高深,朕也不会……如果贸然修炼就会……走火入魔的!后果不堪设想!你还是快点把这本册子放回去,这不是你能玩的东西。”

    陆时今把龙阳册当宝似的揣在怀里,头摇成拨浪鼓,“我不,我就要练武功,皇帝哥哥你肯定是不想教我,所以敷衍我!明明说好了,只要是我要的你都会给我的,现在反悔了是不是?我要去告诉母后,说你欺负我!”

    陆时今把龙阳册藏到袖子里,拔腿就要走,李翀一想,要是被太后知道了,他给陆时今看这个,还指不定要怎么埋怨数落自己带坏了小孩呢,忙追上去把陆时今拉住。

    “回来回来!”李翀揉了揉额头,一脸无奈地道,“今今乖,母后那边气还没消,你别去叨扰她老人家。不就是学武功吗?朕教你就是了。”

    “真的啊?”小孩子生气来得快去的也快,陆时今刚刚还气呼呼的脸上顿时喜笑颜开,“太好了,那皇帝哥哥现在就教我吧?我要从哪一招开始学?”

    李翀见陆时今又要去翻那本龙阳册,连忙按住他的手,严肃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陆时今蹙眉问。

    李翀支支吾吾搪塞道:“这个、这个功法它、它、它……只能夜间修炼!对了,只能晚上,要是白天修炼就会走火入魔,现在还不到酉时,等入夜了朕再教你。”

    “哦,原来是这样!”陆时今装信以为真,拍手笑道,“好,就等晚上的时候臣弟和皇帝哥哥一起练功!我一定要刻苦练功,学会了功夫,就给皇帝哥哥打仗!”

    李翀忍俊不禁,捏了捏陆时今的鼻子,“好,等今今学会了武功,朕一定封你个大将军当。”

    除了龙阳册,陆时今又拿了两件玉器珍玩,然后才和皇帝出了私库,回到太后宫里陪太后用晚膳。

    太后笑吟吟地问陆时今:“又在你皇帝哥哥那里搜刮到了什么好宝贝?”

    皇帝在回来这一路上已经叮嘱了好几遍陆时今,让他不要告诉太后“武功秘籍”的事,把这当成是他俩的小秘密。

    李翀怕陆时今忘记,在一旁故意咳嗽了一下。

    陆时今心领神会朝李翀挤了挤眼睛,然后把玉器拿了出来,“母后,你看,这个玉好不好看?”

    太后一瞧,笑起来,“哀家还以为你寻了什么好东西回来,原来就是两块玉,皇帝私库里那么多价值连城的宝贝你不拿,偏偏拿了这两样,该不会是你皇帝哥哥他故意蒙你的吧?”

    李翀摊开双手,道:“母后明鉴,朕可没蒙他,所有东西都任由他挑选,是今今自己选了这两块玉,也怪不得朕啊。”

    陆时今把玉放到太后手心里,“母后别怪皇帝哥哥,是儿臣自己选的,儿臣听母后身边伺候的嬷嬷说,母后最近心悸症又犯了,常常夜不能寐,所以儿臣才选了这两块玉送给母后,希望能给母后安枕。”

    太后一听,感动非常,眼里微微闪着泪光,将陆时今拉着坐到自己身边,心肝肉似的搂在怀里,“我的儿,今天是你受了委屈,本该是哀家和皇帝补偿你,却难为你还记得哀家有心悸症。你的孝顺,母后都知道,只要有母后在一日,以后绝不会让我们今今再受委屈!”

    李翀见太后垂泪,走上前劝道:“母后放心,朕一定会护着他的。”

    太后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没好气地瞪了亲儿子一眼,“皇帝这样想固然是好,若是以后能擦亮眼,别又非要纳个狐媚女子就更好了。”

    李翀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假装喝茶,不敢再多言。

    陆时今幸灾乐祸地看着李翀吃瘪的样子,忽听太后又道:“对了,今今能想到送玉给母后安枕,母后也有好东西要送给你。”

    陆时今好奇地问:“什么呀?”

    “去把东西拿来。”太后对着一旁伺候的宫女说。

    宫女入了内室,捧出来一个长匣子,打开后,里面放的都是画卷。

    太后随便取了一幅出来,打开展示给陆时今看,是一幅画得栩栩如生的美人图。

    上面的美人柳眉杏眼,手里拿着一把团扇端方而立,衣着华丽,身材曼妙。

    “今今可喜欢这画上的美人?”太后笑着询问陆时今。

    陆时今明白了,这些美人图恐怕都是太后中意的宁郡王妃人选,可他并不想娶什么王妃啊!

    “嗯……”陆时今端详着美人图,沉吟了一会儿,心思一转,扭头问李翀,“皇帝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李翀放下手里的茶盏,瞟了眼画,淡淡道:“美则美矣,但画是死的,许是画师功夫不到家,这女子看上去似乎有些呆板,毫无灵气。”

    “儿臣也是这么觉得的!”陆时今跟着附和。

    太后听了李翀的话,对着画仔细一瞧,好像的确皇帝所说,画里的美人眼神看上去有些呆滞。

    “没事,这个不喜欢,其他还有许多呢,这些都是各世家的小姐,各个都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太后兴致盎然地又拿了一幅画出来,展开来给陆时今看,“你看看,环肥燕瘦都有,总能挑中一个合你心意的。”

    陆时今就怕太后一个高兴,把他的婚事给拍板了,把画卷起来,揉了揉肚子,“母后,儿臣饿了,咱们还是先用膳吧,这些画,你让儿臣拿回去慢慢看可好?”

    太后一听陆时今喊饿,也不勉强他做选择了,起身道:“好,那先吃饭,你把画拿回去慢慢挑,喜欢哪个告诉母后,母后替你做主。”

    自古做父母的都一样,都免不了为儿女婚事操心。

    可陆时今虽然是个王爷,但满京城谁不知道他是个傻子,要不是有太后在上头压着,谁肯把自己好好的女儿嫁给他?

    三人用完晚膳,借着陆时今出去方便的机会,李翀将自己的担忧告知于太后。

    李翀:“母后,您真放心让今今娶妻?”

    太后莫名其妙:“皇帝这话哀家听不明白,这有何不放心的?”

    “今今他……心智并非如常人,若是娶到一个贤妻也就罢了,朕就怕他将来的王妃并不是真心爱他,并非两情相悦的婚姻又怎么会和顺美满?”李翀道,“更怕再遇到像柳氏这样的女人,那岂不是祸害了今今一生?”

    太后柳眉一竖,“有哀家在,哀家看谁敢……”

    李翀温言打断太后:“母后,您终究护不了他一生,他今后的人生怎么样,还是要靠他自己过下去,而且儿臣看今今好像也对选妃的事兴致缺缺,说到底,感情的事,终究勉强不来。”

    太后细思量了一会儿,的确,她年事已高,就算护得了这孩子一时也护不了一世。

    太后叹了口气,“那依皇帝的意思,难道给今今选妃的事就这么罢了?”

    李翀道:“儿臣也并非这个意思,儿臣的意思是,宁郡王妃的人选也不用非得拘泥于这些世家小姐当中,还得今今自己喜欢,那女子也真心喜欢今今,方才是良缘良配。”

    “皇帝所言有理,是哀家心急了。”太后考虑过后,颇为赞同李翀的想法,“没错,只要是今今喜欢的,那人也对今今好,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哪怕是市井小户之女,哀家也会同意这桩婚事。”

    “母后英明。”李翀恭维道。

    太后欣慰地看着皇帝:“也难为你替今今想这么多,哀家看你们两个感情这么好,打心眼里高兴,将来就算哀家去了,有你照顾今今,哀家也放心了。”

    李翀忙道:“母后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您福泽深厚,一定会长命百岁。”

    “选妃的事暂放一边,皇帝,哀家还有一事悬心。”太后皱着眉头道,“摄政王实在跋扈,不仅要把控前朝的政事,连后宫的事情他都要插手,奈何他权势滔天,你虽贵为天子,也不过是人家的傀儡,哀家真是替我们母子的未来担忧啊。”

    李翀微微一笑道:“母后也无需太过担忧,儿臣刚登基不久,根基未稳,只能对沈灵章处处忍耐。但沈灵章为人骄横,擅自专权,在朝中树敌也不少,若是挑起两方积怨,引他们相斗,咱们只需作壁上观就行。”

    太后舒心笑道:“既然皇帝心里已经有了打算,那哀家就放心了,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带着今今回你宫里去吧,哀家也该歇着了。”

    陆时今方便回来,也不知道这母子俩在屋子里聊了些什么,见皇帝要走,急急和太后告退了一起出去,临走时,还不忘让王喜抱走那个装满了美人画像的匣子。

    回到了永安宫,陆时今把装画的匣子打开,当着李翀的面,把美人像一幅幅打开来看,还拉着李翀一起欣赏。

    “皇帝哥哥,你觉得这些画像上的美人哪个最好看?”陆时今歪着头问。

    李翀兴致缺缺地略略扫过去:“朕觉哪个都不错,只是,选妃不能只选美貌的,得选合适的,朕已经和母后商量过了,给你选妃的事情暂且搁置,等什么时候你遇上一个人,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朕再给你们赐婚。”

    陆时今没想到李翀会和太后这么提议,他正愁要怎么和太后推脱选妃的事,李翀居然已经帮他解决了。

    陆时今心里泛甜,不管两人是什么身份,身处什么朝代,依然还是他最懂自己。

    这种心心相印的感觉实在美好,陆时今不免有些动情,墨眸深深地凝望李翀,低声问:“皇帝哥哥,是不是只要是我喜欢的人,你都会成全我吗?”

    李翀淡淡一笑,点头道:“自然,你放心。”

    陆时今问:“若是我喜欢之人,和我的身份相差悬殊呢?”

    李翀果断道:“朕不会对你喜欢之人的身份地位存有偏见,世上唯有真心最难得,只要是你喜欢的,朕一定支持你。”

    “若是我俩在一起,不为世俗所容呢?”陆时今追问。

    李翀似觉陆时今想的有些太多了,点了点陆时今的头,“你这小脑袋瓜里想的都是什么,不为世俗所容?你难不成要喜欢天上的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