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尴尬，什么颜色都没有，灵珠直接无事发生。

现场十分安静，就在这样的安静之下连山月听到了不知道谁的窃窃私语“这样的天赋连法器都用不了吧……”

法宝是用来辅助的，和兵器差不多，而法器是用来给几乎没有天赋的人用的，注入别人的法力来催动，弥补自身天赋不足。也就是说，她的天赋是垫底中的垫底。

连山月看了眼裴松之，又看了眼掌教，他们好像都早有预料。

“没关系，神仙有神仙的天赋，凡人亦有凡人的才能，二者并无高低。”掌教安慰她，“世上不会只有神仙，或者凡人的。”

在修仙门派这种天赋大概和全身瘫痪没有什么区别了，连山月能感觉到落在她身上如有实质的目光，同情、怀疑、厌恶……

不管心里怎么想，连山月还是接受了掌教这份善意。活了二十多年，社死的事情经历的多了，这时候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但那个孩子好像更生气了，她看起来像是被全世界背叛了一样朝他们大吼“那你们凭什么让她留下，她不配！”

裴松之走到了那个孩子的面前，半蹲着与她视线齐平，心平气和地问她“那么你觉得，为什么你可以留下来的。”

连山月发现，不管是自己还是这个孩子，裴松之都是用大人的方式与之交流的，真的在认真询问她。

“我，因为我的天赋很好！”她呆了一呆才找回自己爹思绪，“而且我通过了所有的考验。”

裴松之肯定了她的回答“是，你的天赋很不错。”随即他又话锋一转，“可是和你一起来这里却被淘汰的人同样不少，你知道为什么吗？”

小女孩攥着一角，犹豫着说“因为我通过了所有的考验。”

“是，看来你也知道你通过了所有的考验。那么你也应该知道这些考验并非凭空出现，而是由人来设计的对不对？同样，对于是否通过这一点也是由我们来决定的不是吗？”

到达最后一关的求道者大概有十几个人，对最终考验的反应完全不同，但是成功拜入万法门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刚刚随着妙灵长老离开，另一个就是这个小女孩。最终考验并没有固定的答案，决定他们命运的是妙灵长老和掌教的喜恶罢了。

这个小女孩能走到这里，聪明已经是最基础的优点了。她觉得裴松之说的没问题，心里却莫名感到委屈，“可，可是……”

连山月看了掌教一眼，他并没有做出什么表示，看来并不介意新收的凡人徒弟被认识更久的神仙师侄教育。和说出凡人神仙各有优点的时候一样，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善意，虽然达不到多么令人憎恶的地步，但在后来被男主指责不会当师尊好像也不是无缘无故。

不过这些都和她无关，她不过是个跟着反派扮演恶毒女配走剧情的路人炮灰而已。

想到这里连山月下意识往掌教身后看去，她不记得男主来万法门的确定时间，但如果是男主的话一定是可以一眼认出来的特殊吧？

裴松之站了起来，又问这个小孩子“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师妹吗？”

小女孩抬头看了他一会儿，又看向连山月，连山月被她看的莫名其妙，他们没有什么仇怨吧？

裴松之安抚她“别怕，告诉我，知道问题在哪里才能解决对不对？”

小女孩咬着牙流着泪说道“就是她，就是他们，秦国皇室都是没有天赋的废物，才会让别的国家打败，我们的村子才会被毁掉！”

说实话这个答案连山月怎么也没有想到过。

国破家亡没话说，但大秦享福的时候和她一个不受宠的公主无关，国破后反倒被人指责，还真是有苦说不出。

连山月看了裴松之一眼，这人也在看她，仿佛在等她表现。连山月领悟，这是在面试对吧，想看看她的临场反应能力？

这时候应该楚楚可怜的哭泣吧，比较符合裴松之给她安排的人设。连山月冷静地开始思考真正的六岁小孩这时候应该什么反应，要不先哭吧，什么话都不说有点尴尬啊。

“我……”连山月酝酿好情绪，眼圈也红了，刚刚吐露一个字就被掌教打断。

“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掌教看了新收的小徒弟一眼，有一种习以为常的头疼，“裴师侄，你带连师侄回去吧，阿妙，你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