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回忆】

    “墨湮，把手举高点。”杀胡子老头枕着头，很是惬意地说，“臭小子。”

    杀胡子是暗影地牢的“宾客”，出于对传说武士的敬意，影魔为沦为阶下囚的他提供了最好待遇。而我与大多其他人是格格不入的，于是这个黑暗恐怖幽静而缭绕传说的地牢便成了我的最好度日之所。杀胡子见我尚且年轻并且戾气不重，便闲暇之时传我几个杀招，垫垫基础。

    影魔虽行事乖张但很通情理，知晓杀胡子没有传人，便容许了这个行为，自也言令禁止了偷窥，让我随意进出地牢。于是，我便在他旗下学习至今。

    我本身不是刺杀型的材料，但叛逆黑色的性格却很受杀胡子赏识，于是他也便不厌其烦，毕竟这也算他愉快牢狱生活的一部分。

    “我的绝招在于出乎意料，斩杀于对手惊讶的一瞬。”他托起我的轻剑，漫不经心地道。但我不知道我能学会什么。除了各种千奇百怪的挥剑，貌似没有什么。

    .......

    只是传闻所说，他与渊蘅极有渊源。因为，渊蘅之父渊桓便是杀胡子的师弟兼搭档--二人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道杀手组合“罗生门徒”。而初出不久，扬名立万之后，渊桓便不知为何人所杀了。之后，渊蘅也被影魔脱养，走上了黑暗的不归之路。

    如今看我眼前，虽是我所说的二三流的水准，但我也实在难以应付，谁叫我毕竟又不是专业的。

    渊蘅几乎从台上飞下来，钉在了我面前。“赢了，我会给你一个机会；输了，只要我看出他有取你性命的能力，你就让我失望了。别让我失望。”她把我往上一推。四周各界的小混混们也各种狐疑的眼神看着我。

    “好吧。”既然有言在先，不会伤我性命，那我怎能为逆渊姐的意思呢。我硬着头皮接过黑羽，走上擂台。

    鬼剑二人不知我底细，但见我显得怯弱，老大便乖乖走下了台，嘴上却是一股嘲弄--想来是想说，谅你区区一个小孩，还没有取走黑羽的胆子--我没有吗？

    鬼剑二慢慢把剑一横，余人也各自下台，只等智利子一敲锣。我也已持剑，静待开始。

    杀胡子有一个绝技，其名曰“洞悉心灵”，我看来，虽十分玄乎，却仍犀利非常。本质在于，分辨对手之气，算其厚薄，洞悉弱点。鬼剑之气已然流露，浓郁自无法可说，但对于杀胡子给我的练习模式，已经感觉危险重重。

    鬼剑二之气主要包裹于手臂之上，环绕至心口，脐部最弱。锣声响起，我已暗暗盘算.......

    速战速决--他暂不知我底细，谅来不敢下重手，在他恐惧瞬间，我便好下手了。

    我把黑羽一挺，微攥以出黑气。鬼剑二先取守势，暂不妄动。我虚晃一下，莽莽冲去，宛然是少年撕架的套路。果然鬼剑二手腕微颤，露出坦然之势。我立即弧旋黑羽，恰使黑气蒙蔽他双眼，抛剑回转，已经指向他的肚子！台上台下都是一惊，鬼剑二已无暇回剑，眼见要输。“哬”两只短剑从他口里射出！

    糟了，鬼剑们也属忍者，我竟不曾堤防--忍者临危巧招层出不穷，现下有些危险了。我隔剑一档，短剑激射开去，只震得我手臂发麻。我暗暗骂一句，远远弹开，黑气散去，只剩下鬼剑二留下我轻轻一道剑痕的愤怒脸颊。我斜眼看台下，普通观者已经是被吊起了兴趣，智利子和渊蘅却对刚才的动作不置褒贬。

    鬼剑二转竖剑，直刺而来，怒目圆睁。危机之刻，我赶忙划出杀胡子大杀招--催气。所谓催气，乃是极度惊愕下，对手气数短暂全失，为我所吸的绝技。所用一次，自身便会麻痹，很难再次动弹。眼下只能救命，因为这招过来，血肉横飞几乎已成定局。我转剑向自己肚子刺去。

    果然，怒发冲冠的表情没有了。"气！"我大喊--像灵魂被撕扯一样--这是杀胡子教我的。只觉得，瞬然间身上已经裹挟了应有的力量。”呵”，我用剑柄集中了还在飞行惯性中的鬼剑。

    “好！！好！！”台下一片叫好，但我知道我的所学对于在这个世界混开来说还远远不够，但至少，渊姐说的我达到了。机会......

    我注视着渊姐，看见她眼中有些与昔日杀气俨然不同的东西，回忆，还是柔性。她从我手中把剑接过，往地下一放，拖我而去......

    “剑.....还...”我喉咙被勒的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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