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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离别

    毕业生离校的日子已临近,准备了几个月的毕业晚会也终于要上演了,晚会前一天,高湛找到陈岚:“交给你最后一个任务,完成后我跟下届主席说让你做文艺部部长,另外你不是一直很喜欢郭晓明吗,我有一张他的签名照,任务完成也可以送给你”,陈岚有些受宠若惊,迫不及待的问:“什么任务?”,高湛低了一下头,然后又缓缓抬起说:“明天的晚会拉沈末来看!”“啊?”陈岚忍不住喊了一声,心里暗想,原来之前自己的猜测是真的:高湛喜欢沈末。高湛没理会她的诧异,接着说:“可以吗”,“当然,保证完成任务”,陈岚立马胸有成竹的表态。陈岚也没和沈末说高湛想让她去看晚会,只是告诉沈末一定要去看晚会,沈末不想去说那么多人我就不去挤了吧。陈岚死活不依,跟沈末说这是她几个月的工作成果,作为同寝室的姐妹一定要去捧场,而且这还直接关系她下学期能否在学生会升职。沈末拧不过她只得答应。第二天晚上晚会应经开始了,陈岚给沈末打电话问她到了没,沈末正在洗衣服,其实她将这事忘了,她觉得去不去都行,到时给陈岚说几句好话就行了,哪知陈岚还这么较真,只得说自己马上就去,等她洗完衣服出现在礼堂里的时候,恰巧听到女主持在台上说感谢师兄高湛给我们带来的精彩演唱。场上的观众已有些沸腾,还有女孩的尖叫声,沈末没按陈岚给她的票到前面去找座位,只是打算在最后一排座的后面站一会。只听前面的两个女孩说:“哇,原来高湛唱歌也这么棒”,另一个女孩说:“是啊,他刚才唱的歌叫什么名?”“再见了最爱的人”之前那个答。“他是唱给女朋友听得吧?”“没听说他有女朋友呀,不过即便有过,看这架势也是分手了吧,听说他毕业后就出国了”。“应该是这样,不过他还挺痴情的,你没看他刚才临唱完前眼睛好像挂着泪珠”“真的吗?”“我也没看很清楚,也可能是舞台上的灯光反射”,正听到这里,沈末的电话响了,她赶紧走到礼堂外面接起电话,陈岚问她在礼堂吗,沈末说在,又问她听到刚才的歌了吗,沈末犹豫了一会说听到了。陈岚如释重负似的叹了口气:“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沈末问她说什么,陈岚说没什么,她这还有很多事要忙先不和她聊了。挂了电话沈末也没再回去,直接回了寝室。

    因为要忙着准备期末考试,沈末也没再去想那晚的事。但在晚会结束后的第二天,正在自习室复习的沈末接到了一个电话,接起来后一个似乎熟悉的声音传来:“沈末——现在能来一下学校门口吗”,这时沈末已听出电话里的声音是高湛,沉默了几秒后她答:“好”。她不知道这短短的几秒钟对高湛来说是何等的漫长。沈末走出自习室走向学校门口,远远的看到校门口前有很多毕业生三三两两的准备离开,却唯独没看到高湛,等她走近校门口时,突然发现高湛在离学校门口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站着,沈末缓缓走过去,高湛一直看着她走过来,嘴角撇了一下算是笑吧:“谢谢你能来,我一会就离开T大了”,沈末不知该说什么,突然想起那天在礼堂听说他要出国留学,便说:“听说你要出国了,祝你一切顺利”,听她这么说,高湛的眼睛霎时充满了光芒,原来她并非完全不关注他,他咬了咬嘴唇轻轻的说“沈末,从小到大,我的身边一直都有漂亮和优秀的女孩出现,我也不是不喜欢她们,而且我一直都认为等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会和其中的一个产生爱情,然后走入婚姻,但是直到你出现在我面前,我才发觉我以前的想法都是错的,爱一个人不是想爱就爱想不爱就不爱的,它完全不由自主,无法控制。如果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你会不会考虑一下我?”他并不等着沈末回答,苦笑了一下接着说“多想能有这个如果,但是并没有这个如果。沈末,在外边的这几年,我会保持自由,等着你万一可能改变心意。回来后,我也会努力,努力保持自由,等着你的心意改变。所以一旦你改变心意请一定及时告诉我,好吗?只要你做出选择,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困难,我都会去解决。”沈末听得鼻子有些发酸:“高湛,相信我,你如此优秀,一定会有比我好上百倍千倍的姑娘爱上你,而我肯定不是最适合你的”。高湛示意她别再往下说,“现在还是让我心里留一点点希望吧”。沈末不再说话,两人沉默了一会,高湛说:“沈末,谢谢你听完我想说的话,我要走了,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让我抱一下,好吗?”,此时的沈末想要拒绝,但却无法将拒绝的话说出口,只得轻轻地点了点头。

    正午的阳光下,一对少年少女轻轻地拥抱在一起,男孩白色的T恤和深蓝的仔裤,干净清爽,女孩亭亭玉立,淡绿色的无袖连衣裙裙角轻轻飞扬,是一副让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很美的画面,但是这画面却像这正午的阳光一样灼伤了一个人的眼睛。轻轻抱了一下后沈末就退后了几步,浅笑着对高湛说:“再见”。高湛走出学校大门,回头看见沈末站在原地微笑着向他摆手。轻声说了句“再见,沈末,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