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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仙尊的眼泪

    景澜观察了一夜都没有发现家里的人有可疑的迹象,除了消失的管家。

    第二天醒来景澜觉得身体好了不少,但是心情依旧不好,他走在走廊上的时候佣人都对他退避三舍。

    老爷子终于从地下室走了出来,吃早餐的时候问了他一句:“戴总那边的事情怎样?”

    “我今天再去看看。”景澜神色平静的说,看来老爷子还不知道管家的事情,景父估计没有通知他。

    老爷子叹了口气:“尽力而为吧。”

    “是。”他也是这么想的,他现在只是筑基期,如果戴总碰到的东西来头很大他也没有办法。

    吃完早餐景澜就前去戴总所说的会馆,来到001间前敲门,“咔嚓”一声,门锁开了,有人从里面把大门拉开,一张熟悉的脸孔露了出来。

    楚墨像没事儿发生般和他打招呼:“景先生,早。”

    景澜见到楚墨的脸孔额角青筋一跳,气得想当场走人。

    景澜按下心里的怒意,冷着脸越过他走进去,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虽然事实上他永远都无法把这事抹掉。

    戴总站起身引他入座:“景先生,坐。”

    “戴总。”景澜看到戴总憔悴的脸色有些意外,戴总双眼之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胡子拉碴,连脸色也蜡黄蜡黄,整个人摇摇欲坠似乎命不久矣,但戴总今年才三十五岁而已,气息不该如此糟糕。

    景澜坐下,觉得这件事情确实不简单。

    楚墨望了景澜一眼,为了不惹人嫌尽量坐到离他最远的地方,然后叼了一根烟在嘴巴上打算旁听,主要是他确实有些心情复杂。

    仙尊好像真的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不过对他的态度是急剧下降,刚刚扫过他的目光还带着煞气。

    景澜见楚墨识趣的坐远了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他双手放在桌子下握了握,让自己冷静下来。

    景澜看向戴总问:“不知道戴总遇到的是什么事?能不能说一说?”他还是得了解一些实情,他不确定这个戴总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

    戴总看了他们几眼犹豫了一下,他首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似乎在壮胆:“我最近遇到一些很玄的事情,例如睡到半夜听到走廊上传来拍皮球的声音,夜间会觉得挂在大厅上的画在盯着我看……”

    戴总抖了抖身体,瞪大着眼睛害怕的盯着他们:“特别是夜晚起来去厕所的时候,我、我见到一个人坐在我的沙发上!还对我笑!”

    戴总说到这里突然激动的喊起来,景澜也未免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他按了按更加疼痛的脑袋,这个戴总总感觉有些问题,但他一时间又想不出来。

    “还有!我因为那一个人影差点滚落楼梯!开车的时候也差点撞车了!”戴总激动的补充。

    景澜给他斟了一杯茶:“冷静一点,我们去你家给你看看,怎样?”他还是得去现场看看有没有邪祟作祟。

    “好好。”戴总连说两个好字,“我带你们去,现在就去。”他站起身迫不及待的说。

    景澜也起来和他一起出去,走着走着察觉楚墨走了过来,他转头望了他一眼,眼里带着警告。

    楚墨举手投降,用修真界的语言说:“这个戴总挺有问题的。”

    景澜冷目而视,没有理会他,他当然看出这个戴总有些问题,他们坐进戴总的悬浮车里,很快就来到了戴总的别墅,戴总的别墅是高大的五层复式,一进门就能见到城堡式的旋转楼梯。

    景澜看着楼梯中央空掉的地方问:“这楼梯上面的挂画你扔去了哪里?”

    戴总听到挂画就一个激灵:“那是我和妻子的画像,她去世了,后来又发生了那些事情我就叫人把它取了下来。”

    景澜点点头又观察其它地方,此时管家托着茶水过来,但他的左手手臂受伤了用白布吊着,而且神色很不好,管家把茶放下后就默默转身离开。

    景澜从进门时就发现戴总的佣人少得可怜,不知道是不是都跑了。

    “我带你们上楼上看看。”戴总小心翼翼的说道,“看看我的房间有没有问题。”

    “好。”景澜跟着他走上去,上到走廊上的时候忽然见到一个白色的小人影,她躲在一个房间的门后偷看他们,见到他看过去就立刻惊恐的关上门。

    “你女儿?”景澜转头问戴总。

    戴总点点头又摇摇头,接着还是点头,脸色苍白的说:“对,我只有一个女儿,今年五岁。”

    楚墨看着神经兮兮的戴总摸了摸下巴,果然这个戴总很不对劲,而且他也感觉不到有邪物在这里。

    景澜走进戴总的房间,戴总指着沙发说:“这里,他就是坐在这个单人沙发上!还对着我唱一首奇怪的歌!”

    “是什么歌?”

    “好像是一首童谣,我不太记得。”

    景澜望过去,黑色的沙发平平无奇,他感受了一遍也感觉不出邪物:“你这里没什么问题。”

    戴总却非常执着:“不,可能是他白天藏了起来!景先生,你们有没有什么符给我戴着?”

    景澜没有办法,随手拿出一道平安符给他:“这是平安符。”戴总想接过去,景澜又收回手,盯着他的眼睛说,“我希望戴总对我说真话,你见到的到底是谁?你妻子还是其他人?”

    戴总脸色又一变:“我、我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景澜上前一步,对他步步紧逼,“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你不说清楚我也帮不到你。”

    戴总的脸色变了又变,但最后还是紧闭着嘴巴。

    楚墨突然笑了一声,冲他说:“戴总,像我们这些人还有什么事没有见过?你尽管说吧,杀人放火还是奸口掳掠?”

    戴总沉吟片刻依旧坚定的说:“我真的不认识,对了,不如你们去看看我和妻子的画有没有问题?我总觉得那幅画是活的!”

    既然戴总不肯说景澜也无法撬开他的口:“那带我去看看。”

    “这边。”戴总松了口气,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带着他们去到后花园的杂物屋里,“在里面。”戴总推开门却站在外面没敢进去。

    景澜往内望了一眼,这个杂物屋没有窗户,也很深,他走进去也没有感应灯,那幅画正被放在左边的角落上——一个金发的年轻女人抱着一个孩子坐在椅子上,旁边站着的人正是戴总。

    画风是古代宫廷风的油画,样式也很常见。

    景澜走到高三米的巨画前,他盯着画面之中的女人的眼睛,由于光线比较昏暗,他竟然隐隐见到一点红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