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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干事业第六天

    赵婳最后没有答应他。

    正如他所说,夜深人静时他骑马出了益州。

    霍澹留了一张字条给她,上面写的是那时他所说的京城地址——太升东街二十七号。

    烛光下,赵婳看着字条失神。

    字迹豪放,笔画中藏着锋芒。

    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笔迹说熟悉,但仔细想想她在现代每年收到的那张书写的生日祝词,两者又不像是出自同一个人。

    她努力得想要寻找笔画间的蛛丝马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反倒把瞌睡给看出来了。

    可能是临帖的书法家是同一家,所以字迹一脉相承。

    等等,话说虞国和现代的朝代是架空的。

    照这么说,她或许没有穿越到几百几千年前,有可能在现代的平行时空下进到了另一个国度,时间线上是一样的。

    两个平行时空互不交叠。

    或许不用等到虞国的赵婳去世她才能回去,遇到时空扭曲,比如日全食、日偏食之类的天象,她就能回到现代。

    但这种天文现象,她一小老百姓又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生,得找钦天监。

    “算了,睡觉。”赵婳打不知第几个呵欠,终于还是向周公屈服。

    她收好字条,脱衣准备睡觉。

    古代的衣服真麻烦,还是她的冰丝睡衣舒服,还有她睡觉时抱的公仔。

    这里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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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这边,霍澹马不停蹄,抄近道避开人群,在第三天傍晚到达灵隐寺山脚。

    灵隐寺,香火不断,寺庙中独有的那份庄严和宁静在重重松柏衬托下展现得淋漓尽致。

    嘉隆五年三月,皇帝胞妹昭仁长公主突发疟疾,昏迷不醒,众御医束手无策,皇帝于三月廿十日起驾灵隐寺祈福。

    一愿,胞妹身体康健。

    二愿,百姓安居乐业。

    三愿,粮食丰收山河无恙。

    因是圣驾光临,灵隐寺严控香客人数,故而寺里要比平日冷清。

    祈年殿外的侍卫站了一圈又一圈,丝毫不敢松懈。

    偶尔有两三个站在角落的侍卫在闲聊。

    “皇上在殿里祈福都快七天了,祈年殿的门关得死死,也不知什么时辰出来。”一侍卫道。

    另一位站在屋檐下的侍卫道:“皇上祈福,闭门不出才能显出诚意。皇上最宠的就是昭仁长公主了,当然不能让长公主出事。”

    “让你们当值,没让你们闲谈。”

    蓦地,侍卫耳后传来一阵男声。

    “卫将军。”两位侍卫立刻止了谈话,异口同声躬身喊道,心里紧张个人不停,生怕必然降罪责备。

    卫元祁唇角紧绷,身后跟了位送晚膳沙弥。

    “你们几个,去偏殿巡视。”卫元祁冷着声音吩咐祁年殿站岗的侍卫,随后带着沙弥进了殿中。

    卫元祁,清远侯世子,比霍澹稍大两岁,是霍澹表哥,先任羽林郎中将,与严庆手下的护卫军势不相容。

    殿中,团蒲跪了一穿着龙袍的男子,他闻声回头,见到两人连忙起身行礼,“参见皇上,卫将军。”

    他汇报道:“皇上不在期间一切正常,并未有人发现,只是偶尔有人在殿外徘徊,不知是许太后的人还是严庆那阉人派来的。”

    因和霍澹身形相似,季扬一直被用作霍澹替身,待霍澹外出办事时吸引众人目光。

    跟在卫元祁后面的沙弥正是当今天子,霍澹。

    脱下沙弥衣服,霍澹里衫已经被右肩上的伤口浸上暗红的血迹,卫元祁见了,神色忽变。季扬换上沙弥衣服,拎着食盒退出大殿。

    霍澹就像伤口不痛一样,若无其事从卫元祁手中去拿龙袍,卫元祁手一偏,自行请罪,愧疚道:“是臣疏忽,请皇上降罪。”

    卫元祁和霍澹一同去了益州,在快到城门口时遭遇伏击,他断后拖住那十来个歹人,便和霍澹走散了。

    霍澹早已料到在途中会出意外,预先制定好了对策,卫元祁奉命行事,击退那群蒙面歹人后以防寺庙有变,马不停蹄赶回灵隐寺。

    所幸一切尽在掌握中,他如期回来了。

    霍澹没有丝毫要降罪的意思,“表哥,你跟着朕的时间长,怎么也学会了那套官腔?你我表兄弟之间,不说那些。”

    卫元祁顿了顿,手中的龙袍已经到了霍澹手上。

    “张老先生云游去了,朕留了封信给先生,清远侯府今后收到益州刺史赵明哲的信,直接送到朕手上。”

    霍澹换好龙袍,像想起什么一样,又道:“若是收到一封写给关月的信,也一并送往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