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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女其姝,俟我於城隅。

    城门之外,一番打斗,画面优美至极,虽着一身铠甲,但是依旧难掩曼妙身躯,纤纤玉手一柄锋利的剑翻着剑花儿像极了舞蹈。身姿优美轻盈,看得城墙之上众人大流口水。

    林七一刀削断冷雪手中兵刃,欺身上前刀尖直指冷雪咽喉。

    一阵寒风吹过,乌鸦在天空“啊——啊——啊——!”的惨叫着,四下一片安静。

    “手下败将,咋个说?”林七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登徒子,要杀便杀!”冷雪心一狠眼一闭,技不如人没办法。她此来没有做足功课,只知道叶临渊用兵出神入化,却不知道手下有个林七武艺超群,万夫不挡。

    看着眼前这个绝色女子,林七很难下的去手,长长的睫毛在颤抖,大眼珠子在眼皮底下紧张的滴溜溜转,樱桃小嘴紧紧抿着,鼻翼微动,呼吸紧张,真怕林七一刀砍了她!自以为一身剑法无人能敌,奈何遇到一个蛮横小军侯。刀法霸道无匹,兵刃削铁如泥,这还怎么打!

    “长这么好看,不如给我做媳妇儿吧?”林七一边说,一边上前,想要看的更清楚些,就连冷雪脸上的汗毛都看的一清二楚,一时间心猿意马。心道不妙“打仗呢,这是干啥!我在想啥!”

    冷雪等了良久,不见林七动作,微微抬眼,看到一个面容俊朗的小伙儿,自然就是林七。冷雪美目瞬间睁开,和林七四目相对,看的林七一阵走神,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目光涣散,不知道在想些啥。

    如此良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冷雪一脚踢向林七双腿之间,然后双手擒住林七握刀之手,张开小嘴,一口咬在林七腕间,林七双腿跪地,疼的不能自己,手腕吃痛松了手。冷雪夺了刀翻身上马便跑!

    身后林七疼的蜷起身子在地上打滚,提不起力量来追!

    城头之上发出一阵哄笑,笑的最放肆的,自然就是叶临渊。他不知道那一脚有多疼,但是看林七的模样一定很疼!直到笑弯了腰,笑的岔气。才遣人将林七扶回城。

    今日林七颜面尽失,中了美人计,便消失在了城中。三日之后,冷雪大营之内,几名侍女伺候冷雪就寝,然后退出账外。

    账内冷雪躺在榻上,手握林七的战刀,甚是喜爱,此刀果然不凡,削铁如泥,爱不释手!

    临近入眠,便将刀握在手中睡去!

    账外,林七一身夜行衣已经猫了好几个时辰,竖起耳朵贴着大帐听着里面的动静。

    有些人天生第六感强,能感觉到别人的目光。所以林七格外谨慎,只用耳朵听,绝对不看,免遭不测!

    等到账内冷雪呼吸变得均匀了,确认她是睡着了,林七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轻轻划开帐篷,蹑手蹑脚钻入其中,大帐之内陈设简单,前厅议事,后面一间是冷雪休息的所在,几个侍女此刻便在大帐前厅伏案而眠,睡的香甜,哈喇子流了一案。

    林七从怀中取出一只强效“安神香”用火折子点燃,这才蹑手蹑脚进了冷雪休息的后堂!

    后堂冷雪的甲胄挂在木架之上,一道屏风隔开,屏风之后便是床榻!

    摸过屏风,一张实木拼接大床之上,冷雪将被子一半踢落在地,一半盖在自己双腿之上,可见睡觉很不老实。呼吸均匀,胸口微微浮动,一只手中正躺着林七的刀!

    林七的心跳很快,越是靠近心跳越快,“砰砰”之声在胸腔之内沿着骨头传进耳内,屏住呼吸走上前去。

    床榻之上冷雪睡的正香,时而咂咂小嘴,一头秀发散乱的压在身下,林七又看愣了!

    越靠越近,心跳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老天保佑不要出什么幺蛾子啊,老子拿了刀就走!”林七临时抱佛脚,向老天乞求。

    轻轻的,现在就连呼吸声对于林七来说都是惊雷,上前悄悄拿起冷雪手中的刀,然后准备慢慢退走,可是谁知躺在榻上的冷雪突然睁开了双眼,两人距离及近,四目相对林七瞬间浑身汗毛直竖,未等冷雪开口唤人,一手捂住冷雪的嘴,跳上床榻,骑坐在冷雪身上,左腿膝盖按住冷雪右手,另一只手按住冷雪左手!

    然后两人就这样一人在上,很尴尬的四目相对着!此时情况很复杂,无法化解,除非林七杀了冷雪,否则无法全身而退!

    身下冷雪怒目圆睁,叫不出声来,身子不断扭动,用双脚不停踢着林七后背,林七任由冷雪踢着自己,反正不能松手!大手捂住冷雪口鼻,心道“先憋晕过去!”

    如此折腾了半盏茶的功夫,冷雪昏了过去。林七紧张的心终于落了地!赶紧下了床榻准备退走,可是转念一想那日城门之耻,感觉这么走了不甘心!

    第二天冷雪醒来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出一声尖叫,尖叫声穿破九霄直传进林七耳中,仓洲城城头之上林七一脸傻笑对着满天白云升个懒腰,然后找个安静的地方睡觉去了!

    冷雪看着镜中自己的脸上,脖子上,全都是牙印,回忆起昨晚来过的黑衣人,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林七,此刻早已气得浑身发抖,几名侍女见状谁都不敢笑,强忍着跑到账外守住,今日冷将军谁也不见!

    城头之上,叶临渊看着浑身疲倦远去的懒散身影,悠悠问道:“你把她咋了,大早上像号丧一样,隔着五里地都听的见?”

    “在她身上留了点东西!”

    “你这个禽兽,你把她糟蹋了?”

    “我有那么禽兽吗?”

    “你以为你没有吗?”

    “早知道就把她糟蹋了!”林七说完就去睡大觉去了,昨夜身心俱疲,紧张了一夜!

    自此之后,冷雪那边不再来叫阵,隔三差五的。会攻一次城,早上攻到夕阳西下,然后收兵。双方清理伤亡,林七没有再见过冷雪!

    一年之后城中口粮越来越吃紧,一年的口粮被分成了四年的,战士们体力不支,平日里都是躺在城墙之上晒太阳,像个植物一样光合作用,不浪费体力,尽量躺着不动。

    没有粮食,只能趁夜摸出城外,伺机劫粮,再伺机入城,城中百姓和将士们的日子越来越难熬,都在盼着冷雪早日退兵。五万大军这几年内损失不少,只剩三万多人,营中将士各个归心似箭,看着仓洲七八丈高的城墙内心充满绝望!仿佛城内有堆积如山的粮草一般!云、雷二洲每年支出一大笔粮草来供这支队伍,百姓也是怨声载道!偶有被劫的粮草,还要贡献给仓洲,这让百姓们苦不堪言。

    然而冷雪很清楚,随着他们劫粮草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就能看出,城中粮草,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继续困守,必将破城!既然攻不下,那就在粮道上加派人手,突骑营来无影去无踪,想要设伏是不可能的,只能加派人手!

    前几日刚劫了一趟,林七此刻躺在一大堆粮袋上,一边啃着肉,一边喝大酒。叶临渊着孙虎等人分发粮食,城中百姓一条队,将士们一条队,两条长龙一般的队伍拉的很长!

    对方护送粮草队伍越来越强大,能抢到的也就几车,杯水车薪,无济无事!叶临渊一直在盘算着,怎么破这困局。城中所剩粮草,虽说已经被分成了四年的,可是根本坚持不了四年!人饿死,不是三两天就饿死的,而是一朝一夕的积累。两年后,一群骨瘦如柴的士兵,哪里还有战斗力。

    偏巧此刻,宛洲夏侯着人送来了信,助仓洲解围,不犯秋毫!大军到此需十五日,二十日后,便发起进攻!

    只需叶临渊点头,那边夏侯即刻动身!

    天下大势已初具雏形,就等仓洲一战,如若冷雪得了仓洲,必将继续南下取宛洲,所以夏侯牧很关注沧州局势,已经五年有余,仓洲依旧坚守,恐怕决战之日不日将至,届时仓洲如若有失,他孤守宛城很是被动!所以,仓洲可以谋一下!

    自从林七从冷雪大帐中回来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整日里就知道傻笑,脑海中全都是冷雪的身影,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将,系一条马尾,身披战甲,胯下枣红大马,一双大眼睛像星空一样迷人!

    时而又惆怅,从城中酒肆偷几坛烧穿肠,每当夜深人静独自爬上城楼对月独饮。

    几个月后,林七确信自己喜欢上了冷雪。

    时不时的摸出城,爬到南山顶,向下俯视整个冷雪大军,斥候们发现了便汇报与冷雪,冷雪出得帐来,搭眼一瞧便知那人是谁,只身纵马而来!

    “这疯女人是要作死啊?不怕我擒了她?”林七心里嘀咕,一盏茶后冷雪来到山顶,两人两骑相聚很近,冷雪知道林七不会杀她,要杀那夜便杀了,此来就是想问问这厮,“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

    “在下之前多有得罪,特来向姑娘道个歉!”

    “把你刀给我,我就原谅你!”

    “不给!”

    “不给滚!”

    冷雪说完策马走了,林七一脸茫然!世风日下啊,有这么聊天这么说话的吗?

    几日后林七又来了,一人一骑站在山顶之上,身后一轮圆月,场面甚是好看!双眼盯着山下帅帐,不久,冷雪又来了。

    “登徒子,又来干啥?”

    “在下这几日总是梦见姑娘,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老娘要不是打不过你,岂容你再这里言语轻佻,你个卑鄙无耻的登徒子,不要再来了!”

    说完策马又要走!

    “姑娘留步!”

    “还干啥?”

    “在下真的是来诚心道歉的!”

    “刀给我!”

    “不给!”

    “不给滚!”

    “... ...”

    好无奈啊!喜欢上一个小姐姐,不但不相信自己的心意,还如此残忍的拒绝,林七回到城楼之上又开始喝烧穿肠,一口酒下肚,一路烧下去,那滋味儿,真的能烧穿肠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