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猛然之间回到五年前，清晰无比。

        监狱里的画面，只有光影斑驳。

        莫南庭一身白衬衫脏了，坐在椅子上，胡渣布满下颚。他惊吓过度的脸略显苍白，突然的巨变导致他不可思议。

        “你说什么？”

        “我说，一直以来我都利用你。”

        “程欢沁，你绝不是这样的人！”

        程欢沁神采冷酷，迎着那信任的曈光，狠狠的说道：“莫南庭，以前我跟着你是因为爷爷病了。现在你借了高利贷坐在牢里面，你也帮不了我爷爷。所以我们只能分手。”

        “程欢沁，你难道忘了我借高利贷为谁吗？”

        莫南庭用力的盯着程欢沁。那双赤红的眼睛，仿佛要弹出来。

        程欢沁紧紧攥着手，指甲掐了出血。那痛让她脸上的表情麻木，继而冷声道：“总之，这就是我的话。”

        说完话，程欢沁往外走去。

        “程欢沁！”

        监狱里的那个男人疯狂了。

        他吼着，砸着玻璃。

        当莫南庭看不见的地方，她才扶墙往前走。吞着眼泪，呼吸就像是被生生剥夺，程欢沁有一口气没一口气的喘着。

        她按着墙，手掌心的血迹划过了墙壁。

        干冷的空气，十二月的冬季，有小雪缓慢的飘零。

        警局门口有两迈巴赫，程欢沁走过去的时候，司机开了门，莫成桑邀请程欢沁上了车，递给了程欢沁她爷爷治疗费用。

        “一套流程下来，少说三百万。”

        “我会按照您说的做。”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