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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五)老王头没有办法把门推开。难道那个人还没有走?老王头一动也不敢动了,握着木棍顶在门口,心咚咚地跳,脑中盘算着能解决眼前这件事情的办法……

    时间过得出奇地慢,老王头和自己斗争了十多分钟以后终于暗下了决心。拿着木棒悄悄地摸到了后窗口。向外望去确定窗外无人,打开窗子,身手敏捷地跳了出去。窗外,秋雨冰凉地拍打在他的身上。窗口的灌木枝也划破了他的手臂,但他顾不得这些,踮起脚尖拿着木棍顺着墙根向前面绕过去。

    转过前面的墙角就能看到前门了,越到这个时候他就越紧张,不敢想象,一会儿他将看到什么。身上的雨水、汗水还有手臂上的血水都混合在一起,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感觉。老王头探出半个头,前门的情况逐渐拉入了他的视野。

    门前什么都没有……

    次日,雨还没停,虽然不大,但却坚持着不肯离去。

    我和岱哥没法骑车上班了,只好打车到公墓,真不合算,鸡西的出租车历来跑市内只要五块钱,但来公墓却要十元。这一场雨又得让我们破费了。一边埋怨这该死的鬼天气。一边把几块新石碑抬到铁架子上。

    老王头生好火,胳膊肘上敷了药,又倒上了二两烧酒,一边喝一边象往常一样看着我们干活。

    “昨晚我可见着鬼了。”老王头操着浓浓的山东口音打开了话匣子。

    他把他的经历讲给我们。我们一边干活一边象征性地回应一下。因为老王头年纪大了,还有口臭,每次喝点小酒就自己唠叨个没完。为了让他的话题早点收场,我和岱哥一般都是采取置之不理或是礼貌地附和。

    但今天的这个故事确实吸引了我们,虽然我们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但是思绪已经随着他的讲述飞入了昨天发生的离奇事件中。

    老王头讲到了门外的那个声音。“门外的那个人向我打听,郑什么田在这里住吗?”

    岱哥突然停住了手中的锤子,我放下了手中的笔,我们两个互相对望了一眼。两个人同时脱口而出一个名字“郑占田”。

    老王头愣住了。他不明白我们两个为什么会同时说出这个名字。的确,这就是昨晚那个人问的名字。“你们,你们怎么知道郑占田?你们认识他?”

    “我昨天刚刚写过他的墓碑!”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