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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这样总可以了吧!”她又羞又恼地以手背抹着唇。

司马邀煦莫测高深的眸中闪过一抹欲念,气息微乱,低哑地道:“替我脱下衣衫。”

该死!这一回他可真是玩火自焚了。从小到大,只要一面对她,他那份得之不喜,失之不忧的心念便会消失……

倘若真可以得到,岂会不喜?倘若得到了又失去,又岂能不悲?

他想要她,想得心都发疼了,如今不管她到底是抱持着什么念头接近他,他都无力抗拒。

当她的手颤抖地替他褪去衣衫,当她青涩地刷过他的唇……他的意志在刹那间便已消失无踪。

“然后呢?”喜恩双颊发烫地睇着他赤裸的胸膛。

啧,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多?他以往没有这么健壮的,活像个病痨子似的,怎么现下……

烫什么烫?她是发烧了不成?

抚着发烫的双颊,她不禁又恼了起来。

“你过来。”司马邀煦低哑地道。

喜恩有点不知所措地跨出步伐,然而却险些软倒在地,连忙稳住身子,假装镇静地坐到他的身旁,见他躺了下去,她不禁不解地睐着他。

“抱着我。”

她眨了眨眼,尽管有点羞赧,却仍是依他的命令进行。可是她才抱着他,他随即用双手将她圈住,让两人之间几乎没有半点空隙,耳边传来他厚重又稍嫌煽情的喘息,他身体的热度感染着她,让她连心跳都混乱了……

这是怎么着?是他病了还是她病了?

不对,这种感觉又像是有点醉了,可是她又没喝酒。

方才原本是想要喝点酒壮壮胆的,但是她的酒量实在不佳,怕一喝便会一觉到天明,所以她才打消了这念头,因此她根本不该感到有一丝丝的醉意的……还是他有喝?

喜恩蓦地抬起粉脸,嗅着他的鼻息,非但没闻到半点酒味,还很不小心地亲上他的唇……

她根本就没打算要亲他,为何方才却失了重心,一个不小心地亲上他?

“该死!我原本是要放过你的。”司马邀煦突地低咒一声,他的嗓音低哑得彷看在压抑着什么,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尚未厘清他到底是在低咒些什么,就已经觉得背脊有一阵凉意袭上。

咦?这感觉好似衣衫被人给脱了一般……

喜恩回头一探,瞪大了水眸。“你在干嘛?”

天啊,他居然撕开了她的衣衫!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况且,他现下在干什么,他他他、他的手在做什么?他怎么可以扯掉她的抹胸……

“你说呢?”他凑近了她耳边,暧昧的气息伴随着温柔而湿热滑腻的舔吮袭上她的耳。

她颤巍巍地睐着他,说不出半句话。“我怎么会知道?”她不想知道,一点也不想知道,老天爷啊!快把她给敲昏吧……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他低笑着,在她脸上轻啄一下。

喜恩微愣了一下随即回神,又羞又惧地睐着他,突然发现他真的已经脱去了一身稚气,而且还长得很好看……

哎哟!

喜恩艰辛地自软榻爬起身,双眼迷蒙地盯着前方,突然发觉窗外斜照入几抹极为刺眼的阳光……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喜恩不禁怔愣地微忖着,水眸微敛,蓦然发觉自己身上一丝不挂,吓得瞠大了眼,连忙拉起被子坐在软杨上。

对了!她也真是太大惊小怪了。

不就是有了夫妻之实罢了!根本没有她想像中的那般骇人。

是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她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粉脸不由得涨红。

羞什么?夫妻不就是这个样子,她有什么好羞的来着?

倘若她再不赶紧起身,他定会发觉她的不对劲,说不准还会取笑她,届时她岂不是得要任人欺负了?

不管了,她得要赶紧起身才成……对了,今儿个是赏花宴的头一天,她还得要主持大宴……转头瞧了窗外一眼,她不禁暗叫惨,卷着被子跳下榻,开始翻动着柜子。

“完了,这不是我的房……”找不到属于自己的衣衫,喜恩不禁乏力地垂下脸。“算了,先凑合一下,待会儿再回房换过。”

真是的,司马邀煦身长手长腿也长,穿他的衣衫,她岂不是成了唱戏的了?

不过,若是不穿他的衣衫,她连踏出这扇门的勇气都没有。唉!圆房就圆房,没事撕她的衣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