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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指的是华胥的新娘!”他低吼。

“你不必那么大声,我也听得很清楚,华胥的新娘还会有谁?水佩啊!”他真的不晓得吗?不会吧!

他皱眉,表情没有一丝可以称为高兴的样子:“他们来真的?”

“婚礼难道有假的?又不是三岁孩童办家家酒。”

“为了拐我回来,你到底还有什么做不出的事!”说不甘被骗或恼羞成怒都好,听到他们的共谋者里连水佩都名列其中,他更生气了。

她的胆大妄为已经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不要把我想成万恶不赦的凶徒,这场婚礼本来就是替华胥和水佩办的,他们彼此心心相印,给他们一个完美的婚礼不应该是庄主你的责任吗?再说,曾几何时我宣布婚礼是我的?”

“这么说来是我不明是非、自作多情了?”他的声音转为森寒。

乍听山庄将有一场盛大的迎娶,他便乱了思维,他满腔怒火地赶到,竟是被人戏弄了。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他玩弄于股掌中,当他什么脾气都没有吗?

“我想见你。”就因为迫切想见他才出此计策,间接促成一对佳偶,有错吗?

“撇开今天的事不谈,说!为什么那天要不告而别?”他兴师问罪的意味相当浓厚。

“我也着了义父的道儿,等我们再回到草庐,你已经走了。”

“你大可以追来不是,可是你没有。”他在跋涉的路途上曾苦苦等候她,最后还是失望。

胭脂欲言又止,惟独这件事她解释不来。

“如果你非用这件事定我的罪,我无话可说。”

她真的无话可说。

“这种老顽固你根本不需要跟他解释一箩筐,他爱怎么想就让他自以为是好了,别理他。”一身新衣的袁克武由胭脂背后出现,他自然而然地搂住她的肩。

袁克也直瞪袁克武的手,原来降下的怒焰又炽,让他不自觉地咬紧牙关。

胭脂摇头。起先,她还心存几许幻想破镜重圆,但是他完全不愿接受她的解释,期待落空,她蓦然觉得无限疲惫。

“把你的手由她身上拿开。”袁克也磨牙。

“偏不。”

“那么,你另外一只眼睛就保不住了。”不是恫吓,他握起老拳。

“你来呀!”

眼睁睁望着两个人打成一团,胭脂只觉索然无味,慢慢踱开了——

第十章

自从她学会走路开始,就一直和郭问生活在一起,她也曾别扭过,因为他顶多大她个两三岁,却非要她人前人后喊他义父,他不怕被人叫老,她可不好意思极了。

他带着她就像哥哥带妹妹,许多时候他们的身份是重叠的,她仰赖他知识性的教导,而郭问视她为亲人,两人相互依赖,直到遇见无盐,然后便是长长的分离。

遇到袁克也,她坚定地以为他会是她另一个最亲的亲人,但是,事情已经演变成她不知道如何圆满的地步,她要如何自处?

郭问教她许多知识,惟独没有教过感情的处理方法,未来,她该怎么办?

“我看到一只流鼻涕的小兔子,显然你跟袁克也的沟通进行得不顺利。”长廊是她回厢房的必经之处,轻摇羽扇的郭问守株逮着了他正等待的兔。

唉!是只珠泪涟涟的红鼻子小兔啊!

“义父!”她从来都不是会撒娇的女孩,这会儿却一股脑冲进他的怀抱。

郭问先是低头瞧她的后脑勺,接着用羽扇拍她的头:“义父不介意再多养一个人,不过义父撑得起场面的衣服没几件,你要用水淹我的衣服,我可就伤脑筋了。”

“我不想走,胭脂要留在这里。”她扬头,语气十分坚定。

“你是个死心眼的孩子,那个家伙真有好到这种地步?”他依然优雅地轻摇扇子,对胭脂的决定既不拦阻也不鼓动。

“一夜夫妻百日恩,我相信就算有误会,也会有冰释的一天,他需要时间。”

郭问惟美的唇忽地露出邪佞的笑容:“既然你这么信任他,咱们就来试试他有没有做我郭某人东床快婿的资格。”

“什么意思?”

“就这意思。”他动作快捷如大鹏展翅,轻巧地借物使力,不费丝毫力气带着胭脂破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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