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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埋名隐姓

    秋飞花道:“不管如何?阁下总是替咱们解去了一次危难帮了一次大忙。”

    蒙面人道:“我们虽然伤了对方不少的人但对方无法找到我们这笔帐只有记在你们头上。”

    秋飞花道:“这也是阁下不愿以真面目和我们相见的原因了?”

    蒙面人道:“这只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秋飞花道:“阁下拔刀相助不惜和魔宫结仇想必是……”

    蒙面人接道:“一则是魔宫人太过嚣张在下看不过眼二则是咱们挟恩求报想和阁下谈件事情。”

    秋飞花道:“兄台请说。”

    蒙面人道:“有一份飞鹰图和寒玉佩为阁下收藏此事是真?是假?”

    秋飞花略一沉吟道:“是真的。”

    蒙面人道:“如若咱们助阁下再为诸位挡过魔宫一次攻袭以交换飞鹰图和寒玉佩不知阁下的意见如何?”

    秋飞花道:“这个么?在下无法作主?”

    蒙面人道:“什么人可以作主?”

    秋飞花道:“什么人也不能作主。”

    蒙面人道:“这话怎么说?”

    秋飞花道:“因为那东西还不是我们所有我们还没有决定该如何处置。”

    蒙面人道:“这确是一件很难的事了。”

    秋飞花道:“阁下可否见告你要那鹰图、玉佩用途何在?”

    蒙面人冷冷说道:“你想我会告诉你么?”

    秋飞花道:“据在下所知鹰图、玉佩有很大的用途但知道这用途的人那就少之又少了。”

    蒙面人道:“你知道么?”

    秋飞花道:“不敢相瞒在下不知道。”

    蒙面人道:“在下的话绝无讨价还价的馀地阁下既然不能答应那就请去吧!”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阁下是在下逐令么?”

    蒙面人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咱们谈不下去了。”

    秋飞花道:“那鹰图、玉佩虽然非我所有但目下只有我一人知晓它存在何处。”

    蒙面人道:“你的意思是……?”

    秋飞花道:“以阁下之才用不着在下说的太清楚。”

    一抱拳道:“告辞了。”

    蒙面人道:“恕不相送。”

    秋飞花道:“武兄弟咱们走吧!”

    武通道:“秋兄我师父……”

    秋飞花道:“倪师叔一身能耐虽遇强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咱们不用为他担忧。”

    举步向外行去。

    武通口齿动欲言又止紧随秋飞花的身后离开了茅舍。

    秋飞花一口气行出了两里才放缓了脚步武通加快两步追上了秋飞花低声道:“秋师兄。我师父……”

    秋飞花接道:“如若我猜的不错咱们回到齐家寨中等他吧。”

    武通道:“我师父已经脱险了么?”

    秋飞花道:“目下的情势很诡异我心中也有很多疑问这些疑问不是咱们的经验所能解。”

    武通道:“别的事小叫化可以不问但我师父的事小叫化非间明白不可我看到了家师在门口留下的记号他老人家可能仍在那座茅舍之中。”

    秋飞花叹口气道:“武兄弟。咱们运气何其坏。初出茅庐就遇上了世间第一等高人为敌;但咱们的运气又何其好一入江湖就碰到了别人终生难得一见的厉害人物。”

    武通一拍脑袋道:“秋兄这几句话学问太大了小叫化有些不明白。”

    秋飞花轻轻叹息一声道:“武兄弟你见多识广可知刚才咱们见到的人是什么人?”

    武通道:“他蒙有面纱我如何能认得出来?”

    秋飞花道:“江湖上善于伪装的男人大都戴着人皮面具极少用绢帕包面的。”

    武通道:“不错男子汉大丈夫纵然脸上有几乃疤痕迹也周不着包起来啊!”

    秋飞花笑一笑道:“武兄弟你看他穿的衣服哪里不对?”

    武通怔了一怔道:“这一点小叫化倒瞧不出来。”

    飞花道:“他虽然穿着一套土布衣裤但气度、威严显然是一派大家的气度故意穿着那样一身衣服又用一般颜色的土布绢帕包起脸来不外两个用心。”

    武通道:“什么用心?”

    秋飞花道:“他穿着的一身衣服和他的气度举止完全不同那证明了他是有意的换了这么一身颜色的衣服以适应神秘的行动。”

    武通点点头道:“如看他伏在田中不动很不易看出那里伏着一个人。”

    秋飞花道:“他包着脸那是证明他不愿意让人瞧出他的身分。”

    武通道:“能够在全无声息之中杀了这魔宫高手这一份本领实足惊人自然是武林中大有名望的高手了。”

    秋飞花道:“既是武林中大有名望的人又为什么不肯以真正的面目见人呢?”

    武通道:“是啊!扬名立万闯出字号是何等艰难的事但他竟然不肯以面目示人这里面大有文章了。”

    秋飞花道:“他们是怕如果魔宫中人日后报复。那就不用淌这次的浑水了所以这可能性不大。”

    武通道:“秋师兄还有别的原因么?”

    秋飞花道:“有!譬如他们奉命不愿以真面目见人或是他们别有所图暂不愿暴露身分。”

    武通道:“秋师兄的看法哪一个可能性大?”

    秋飞花道:“第一个原因大些。”

    武通道:“能够这样伤了那么多魔宫人迫得他们白白撤离这人的武功自非小可了谁又能指命他们呢?”

    秋飞花道:“武兄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几天的所见所闻比咱们过去二十年所见的加起来还要多了。”

    武通道:“是的!这几年你们鄱在苫练武功小弟却随着师父暗中行道见过的怪事不少但像这等诡异莫测一夕数变的事还未见过。”

    秋飞花道:“自从天虚师伯等五君子剿灭了魔刀会后江湖上确有一段平静但觉元师伯告诉过我他说这十几年来江湖上太平静了平静的有些反常过犹不及都非常态。”

    武通叹了口气道:“秋师兄好多年来我心中一直存着一个疑问但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问你?”

    秋飞花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武通有些不信的道:“你知道?”

    秋飞花道:“是不是想间觉元师伯和李姑姑的事?”

    武通双目瞪得大大的望着秋飞花道:“你怎么知道?”

    秋飞花轻轻叹息一声道:“因为这件事也在我的心中打了一个结很多年来找他一直在想觉元师伯是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姑姑一片痴情这又怎生是好……”

    武通长长吁一口气接道:“秋师兄这一点小叫化不明白了李师姑是你的亲姑姑么?”

    秋飞花道:“比亲姑姑还要近一些。”

    武通道:“这个小叫化就不明白了他姓李你姓秋怎会是你姑姑呢?”

    秋飞花黯然说道:“她是我父亲的义妹从我记事的那一天起我就没有见过我自己的爹娘李姑姑从小把我养大直到我五岁那一年才把我交给师父。”

    武通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轻轻咳了一声接道:“五位老人家虽是道、僧、书、剑、丐身分不同但他们的情谊却是很深。”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不错只不过他们是君子之交深情厚意全都隐藏于心在外形上看不出什么。”

    武通道:“秋师兄听说你不但尽得了傅师叔的真传而且也承继了天虚师伯、觉元师伯和李姑姑的绝技咱们相处这多年你如肯把我小叫化当朋友看那就不要骗我!”

    秋飞花神情肃然的说道:“五位老人家各贝绝学艺有专精小兄也确实受惠特深天虚、觉元两位师伯都对我垂爱有加指点了我恨多武功尤其是觉元师伯不惜跋涉于深山大泽之中采集了很多的药物替我洗练筋骨李姑姑也传了我剑术……”

    武通接道:“秋兄禀赋过人骨格奇佳五位老人家对秋兄寄望很深你承继四家奇学小叫化替你高兴。”

    秋飞花道:“五位老人家传我的武功也并非是对我有所偏爱只是要我融会了各家之长后再转授给你们五位老人家无暇多化时间在咱们身上他们还要顾及到本身的进修这一段平静的时间过后江湖上立刻有一场更大的惊人风暴几位老人家不能不准备应付。”

    武通道:“秋兄对老一辈的事小叫化本是不敢多间但闷在小叫化的心中又难过得很。”

    秋飞花道:“道、僧、书、剑、丐虽未创立门户但他们情意深厚实如一体对你武兄弟以及剑门三小小兄一直都当作同出一源的师弟、师妹看待。只是。平日里咱们都专注于武功之上从未仔细的谈过你心中有什么疑问只管请说就是。”

    武通笑一笑道:“五位老人家以道领但不知他们排名的顺序是否以武功高低为准五位老人家哪一位修为高些?”

    秋飞花沉吟了一阵道:“武兄弟这一点小兄实则很难答但我身受五位老人家指点很多不回答你这句话只怕你心中不曾满意……”

    武通接道:“秋兄我知道这种事很难答覆是小叫化不该问……”

    秋飞花微微一笑接道:“我听天虚师伯说过此事只能原意转告了。”

    武通道:“小叫化洗耳恭听。”

    秋飞花道:“道、僧、书、剑、丐本是各具专精名擅胜场武功上本是平分秋色的局面但因天赋及所具艺业不同十几年来成就也各异了……”

    武通道:“天虚师伯学的是玄门正宗成就应该是最高了?”

    秋飞花沉吟了一阵道:“武兄弟我的看法有些不同!”

    武通道:“秋师兄的看法是……”

    秋飞花道:“天虚师伯忙于救人济世所以这些年中他耽误了不少的进修时间小兄觉着这些年来……进步最多的是二师伯觉元大师还有我师父也有了很大的进境。”

    武通道:“李师姑呢?”

    秋飞花道:“李姑姑的剑法近来也有了很大的进境但剑道上的成就讲究的静心、平气所以李姑姑创出了很多的新奇剑招但自己却未练过。”

    武通道:“李师姑既未练过怎能创出奇招?”

    秋飞花道:“唉!这中间的原因很多但最大的原因是她根本没有。”

    武通道:“她自己没有练又如何能够创出新招呢?”

    秋飞花道:“半年之前他曾和小兄谈过她告诉我他创出了很多剑招而且也传授了小兄几招剑法。”

    武通道:“是不是很高明?”

    秋飞花道:“不错很高明李姑姑这些年来虽然没有练剑。心灵上的剑道造诣已经进入了另一个境界但她体能的造诣却无法配合得上。”

    武通道:“李师姑这一向一直很忧闷可是为了此事么?”

    秋飞花道:“一个人的智慧和体能再加上内功的成就本来是互相配合的但李姑姑却因内功进境限制无法配合她创出的剑招这些剑招都已为李姑姑记了下来。”

    武通道:“秋兄小弟有一事想不明白?”

    秋飞花道:“什么事?‘”武通道:“李师姑聪慧绝伦怎的不能使体能和心灵配合呢?”

    秋飞花道:“这自然别有原因不过我无法告诉你为什么!”

    武通道:“你不讲小叫化心中也有些明白这件事咱们不谈了……”话锋一转接道:“李师姑留下的剑招呢?”

    秋飞花道:“已经留给了三小师妹李姑姑这些年来全力克制着自己培养三小师妹成*人使她们都有了相当的成就但三小师妹能不能学会李姑姑所留下的剑招那就很难说了。”

    两人谈话之间已到了齐家寨。

    东方雁快步迎过来道:“两位辛苦了。”

    武通急急问道:“东方兄我师父回来没有?”

    东方雁道:“倪老前辈早两位一刻时光返回。”

    武通长长吁一口气道:“这就好了。”

    秋飞花道:“东方兄倪老前辈现在何处?”

    东方雁道:“三位老前辈都在厅中等候两位兄台的大驾。”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东方兄咱们一起去吧!兄弟此番觉了一件极为可疑的事还要借重东方兄才慧。”

    东方雁道:“兄弟在江湖上走动的时间很少见世面不多只怕很难提供诸位什么高见。”

    秋飞花叹口气道:“这些事情也本非咱们所能了解大家各尽所知看看能不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三人的行极快谈话之间人已行入了大厅之间。

    只见天虚子、傅东扬、倪万里围坐在一张木桌上。

    天虚子目光一掠三人缓缓说道:“东方少侠请坐。”

    东方雁微微一笑拉着秋飞花和武通在旁侧坐下。

    倪万里目光一掠天虚子和武通道:“你们两个遇上什么人?”

    秋飞花仔困的述说了全部的经过。

    他说的十分仔细仟何一点微末细节都说得清清楚楚。

    倪万里点点头道:“原来他们是两个人。”

    秋飞花道:“倪师叔现了什么?”

    倪万里道:“一个穿着你们所见的一样的人土布的衣服只不过他身上背的是一柄长剑。”

    秋飞花道:“那是说他们两个人穿着一样的衣服唯一的不同就是他们带的兵刃不同。”

    倪万里道:“我和他对了一掌彼此平分秋色但他却借这一掌之力闪到了两丈开外老叫化追了一阵竟然把人追丢了。”

    天虚子道:“现在咱们先要了解这两个人是什么样的人物?鹰图、玉佩为什么具有如此大的魔力。”

    秋飞花道:“照他们的说法他们帮咱们退去强敌并不是帮咱们的忙而是要替咱们增强压力。”

    东方雁道:“这话怎么说呢?他们帮咱们伤了对方的人岂不是和对方结了仇?”

    秋飞花道:“是的!但那批魔宫中来人。不会放手这一批退去了会来一批更强的人。”

    东方雁道:“原来是这么一个算法。”

    傅东扬道:“他和倪兄对了一掌之后立刻逸去那是显然没有和倪兄拼搏之意看他们杀伤魔宫中人的手法足见那些人的武功高明了。”

    倪万里道:“老叫化也知道他们高明咱们现在最主要是要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一个佩刀一个带剑有如此高明的武功但却又不肯以真正的面目和咱们见很可能是神剑、魔刀两个老怪物了。”

    倪万里一掌拍在大腿上道:“不错定然是他们两个。”

    天虚子道:“当年魔刀会纵横江湖到处为恶。也有人怀疑是魔刀铁不化所主恃直到最后证明铁不化完全无辜;以他生性而言魔刀会借用他魔刀之名铁老儿岂肯干休但他竟然不闻不问算算他消失于江湖上的时间已有四十寒暑只怕是早已不在人世了……”

    倪万里接道:“老道士除了这两人之外还会有什么人呢?”

    天虚子道:“会不会是他们两位的传人呢?”

    秋飞花道:“恕小侄多口请教师伯一事!”

    天虚子:“你说什么事?”

    秋飞花道:“小侄想请教师伯神剑、魔刀如若还活在世上今年有多少岁数了?”

    天虚子道:“如若他们还活在世上至少都已是古稀之年的岁数了。”

    秋飞花道:“如若他们都已活到了这把年纪名利之心早已淡去怎会在息隐江湖四十年后再出江湖呢?”

    书剑秀才傅东扬微微一笑道:“说下去你还有些什么看法?”

    秋飞花道:“四十年前神剑、魔刀、都是三十左右的人那是一个人生命中智慧最成熟的体能高峰。也正是逐鹿、争霸的时代但他们却突然的退隐了无声无息四十年后进入了古稀暮年却又重出江湖。而且还得穿着一身土布衣服蒙起脸来不能以真正面目见人这绝非他们本人的心愿了。”

    倪万里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老叫化听得十分入耳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老道士、酸秀才咱们五人中你们俩素以精密、多智见称但老叫化觉着秋贤侄似乎是比你们两个人加起来还要高明了。”

    秋飞花脸一红道:“倪师叔这么说晚辈不敢胡言乱语了。”

    倪万里双目一瞪道:“怎么?你害怕了老叫化替你作主你只管放心的大一局论。”

    秋飞花笑一笑但却不敢再接下去。

    傅东扬道:“说下去。”

    秋飞花望望天虚子的脸色看不出愠意才缓缓说道:“如若真是神剑、魔刀两位重出江湖很可能是受人逼迫不过这还是舍本逐末的事问题的结在鹰图、玉佩。

    王天奇说当世之中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鹰图、玉佩的隐秘现在至少咱们知道了还有一方面知道了隐秘证明鹰图、玉佩是两件很有价值的东西但它的价值是两件物品的本身价值还是牵涉在另一件物品上。咱们无法预料。”

    傅东扬笑一笑道:“飞花说说你的看法。”

    秋飞花道:“徒儿觉得那幅飞鹰图就算是画得栩栩如生但也只能在金钱上有某种价值绝不值得这等江湖人物参与争夺至于那玉佩有逐热保命之奇。算得是一件奇异之物但也不至于引起武林高人动心因此徒儿断言鹰图、玉佩的价值牵涉在另一件物品之上。”

    傅东扬点点头道:“看法不错虽不中亦不远矣!”

    秋飞花道:“徒儿阅历有限只能知道这些。”

    傅东扬神情严肃缓缓说道:“飞花你确有很多进步不但在武功上而且在机智上都非你这样的年龄所应具有。”

    秋飞花道:“全仗师父的培育。”

    傅东扬道:“我一个人也教不出你这样的弟子说趄来老道士和大和尚在你身上花费的心血更多一些。”

    倪万里接道:“也只有飞花侄这样的骨格资质才值得道士、和尚化心血。”

    傅东扬笑一笑道:“老道士大和尚花费的心血虽然很多。但李姑娘和你老叫化也用了不少心机。”

    万里道:“老道士、大和尚不肯收授传人别认为他们是偏爱飞花事实上他们是收不到这样好的人才。”

    一直很少讲话的天虚子突然微微一笑道:“老叫化他说的不错大和尚和我谈过在他的观察中都没有找到过比飞花更好的资质……”

    目光转到秋飞花的脸上接道:“你可知道我们这样多人为什么都把心血化在你的身上。”

    秋飞花猛然站起身道:“弟子明白。”

    天虚子道:“这对你不是偏爱你承受的越多你的肩负越重大。”

    秋飞花道:“弟子全力以赴。”

    天虚子笑一笑道:“老叫化和穷秀才都在此地李姑娘已心死江湖决心退隐大和尚良心负咎要以无边佛法挽回李姑娘的已死之心哀莫大于心死李姑娘万念俱灰大和尚能不能以佛法教化目下还很难说江湖五君子合作三十年可能会彼此星散大和尚挽不回李姑娘已死哀心很可能也就此一去不回。”

    倪万里一皱眉头接道:“老道士这样严重么?”

    天虚子点点头道:“和尚临去前告诉我这一句话挽不回李姑娘已死芳心他可能就此不回要我向两位转致一份歉意至于他一身所学已大部留给了飞花这也许早在他意料之中造就飞花这方面他出力最多。”

    秋飞花神情肃然而立但却接不上一句话。

    倪万里道:“人生有几个三十年咱们五人三十馀年来同进同退冒险犯难一旦必要从此分手实叫人有些无法承受。”

    傅东扬笑一笑道:“老叫化你一向看得开怎的这一次竟然会离情依依、黯然神伤了。”

    倪万里叹口气:“这些年来大家在一起玩惯了何况老和尚那份喝酒的豪气深对老叫化的味口如是一旦离去老叫化岂不少了一位喝酒的朋友?”

    傅东扬道:“老和尚的棋也下得很好他去了秀才他少了一位下棋的朋友不过”

    突然住口不言。

    倪万里双目一瞪道:“不过什么?这是什么辰光你酸秀才还卖的什么关子?”

    傅东扬道:“我是给你留个机会如是一口说出来你又要骂我秀才卖弄才智了。”

    倪万里道:“够了秀才快说出什么法子孩子们都在这裹你逼得老叫化开口骂人。那可是一椿很难看的事了。”

    傅东扬道:“老道士是世外高人已到了斩情灭性断义绝亲的境界。所以老和尚要走了他就没有一点法子秀才是儒门中人讲究的是忠孝友爱大和尚挽不回李姑娘一寸芳心咱们可以给他帮帮忙啊……”

    倪万里接道:“对啊!和尚没有一个法子咱们大伙去求她相处三十年我不信她对咱们没有一点情义。”

    傅东扬笑道:“所以这件事不太严重使那李姑娘回心转意秀才相信不是件太难的事不过咱们目下也不能操之过急……”

    倪万里接道:“为什么?你秀才一句口头禅是”兵贵神”这一次怎么你一点不急了?“傅东扬笑道:“李姑娘数十年的委屈憋了一肚气如是不让她先一些怨气事情就很难转头咱们就是要帮忙也得过些时间。”

    倪万里轻轻叹口气道:“酸秀才咱们交了三十年朋友你今天的主意才算叫我老叫化顺一口气。”

    傅东扬道:“老叫化目下强敌压境大和尚李姑娘的事既然急不得咱们还是先谈谈对付敌人的事吧!”

    倪万里目光转注在天虚子的身上道:“老道士你觉得怎么样?为什么不讲一句话?”

    天虚子道:“秀才的办法不错贫道既然不反对自然是同意了。”

    傅东扬话题一转道:“老道士大和尚的事到此为止应该如何对付神剑、魔刀或是他们的传人但他们两个是为人作嫁、受命行事不会错了。”

    倪万里道:“不管他们是谁但就老叫化和他对了一掌的感觉人家的武功成就绝不会在老叫化之下什么人能够使他们听命行事呢?”

    天虚子道:“这就是咱们要查的事了。”

    倪万里道:“老叫化有个主意但不知能不能用?”

    天虚子道:“请教请教。”

    倪万里道:“咱们来一个将计就计就以鹰图、玉佩为饵诱他们入饵先把这两个人生擒住问明内情再作处置。”

    天虚子沉吟了一阵道:“这办法不错不过贫道觉得那一批突然出现的神人物才是咱们主要的敌人咱们如先和魔刀、神剑拼个你死我活那岂不是让别人坐收渔人之利?”

    倪万里道:“不错这一点若叫化倒没有想到。”

    傅柬畅:“老道士咱们来一个逐虎吞狼之计如何?”

    天虚子道:“贫道也是这么一个想法不过这中间有很多困节贫道还难作决定。”

    傅东扬道:“我倒想起一个法子……”

    天虚子接:“时机很迫急了快生说出来。”

    傅东扬点点头低声说出了一番话来。

    倪万里一皱眉头道:“这办法不行。”

    天虚子道:“为什么?”

    倪万里道:“大和尚和李姑娘虽然跑了但咱们三个老不死的还在怎能要一个晚辈独担大任身涉奇险。”

    傅东扬道:“年轻人嘛!历练、历练。”

    倪万里道:“这是玩命的事若叫化和他对过一掌那是江湖上第一等高人具有的身手。”

    东方雁突然接口说道:“三位老前辈如若三位认为晚辈还有可用之处晚辈愿和秋兄结伴。”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东方少侠作伴那是万无一失了。”

    倪万里还待开口却被天虚子以眼色阻止。

    决定了对付强敌的大计之后齐家寨也开始加强布置、准备。

    秋飞花、东方雁准备了应用之物两个人就开始运气调息。

    二更时分齐家寨中先后涌入了很多夜行人。

    出人意外的是整个齐家寨中竟然全无防备不见一个卡哨没有一个暗椿。

    前院、后院所有地方都一片黑暗只有大厅中点着***。

    而且灯光辉煌照得整个大厅有如白昼一般。

    大厅中的桌椅都已移去只有正中间放着一张桌子。

    桌上摆满了酒菜两个年轻人对坐浅酌。

    桌子旁侧放着一铁制的大箱子上面加着一支特号大锁。

    右面年轻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回顾了大厅门口一眼道:“既来之则安之阁下何不讲进来喝杯水酒。”

    一个身着黑衣大汉应声跨步进来。

    那大汉全身黑衣头上也包了一块黑布只露出一对眼睛腰中挂着一把长刀。

    左的年轻人缓缓站起身子道:“朋友阁下既然敢来为何不敢以真正面目见人?”

    黑衣人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子道:“看来你已经早有准备了。”

    左青年人道:“不错咱们恭候很久了。”

    黑衣人向前行了两步目光流盼。

    整座大厅中一目了然除了这两个年轻人外再无别人。

    左年轻人淡淡一笑道:“阁下别多心这里只有咱们两个。”

    黑衣人两道冷厉的目光盯住左年轻人的脸上冷冷说道:“你是什么人?”

    左青年人笑一笑道:“在下复姓东方江湖上一个无名小卒罢了用不着再报名了。”

    左青年人缓缓站起身子道:“阁下不问问在下的姓名么?”

    黑衣人道:“你是秋飞花?”

    秋飞花道:“不错正是区区在下。”

    黑衣人道:“那大铁箱子中放着什么东西?”

    秋飞花道:“咱们见过了一次面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