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繁体

第12章

    喜恩猛然抬眼。他到底是不是人?为什么她什么都没说,他也猜得出她在想什么?

“我猜中了,是不?”他嘴角微勾起一沫笑。

她眯起眼,别过脸,也不回答。

司马邀煦笑意更浓。“都说了我要的是你,我根本不会在乎那种事,你又何必钻牛角尖?”话落,他便轻轻地拉下她身上的被子。

“咦?这个……”

喜恩把脸埋在他的肩上,羞红了脸却故作镇静地道:“你不是说能瞧的、该瞧的都没漏掉吗?你怎么会没瞧见我肩上的伤?”啧,他是在装蒜吗?明明就是他咬的。

司马邀煦睐着她的肩好半晌,轻抚着她肩上的伤口,满怀歉意地道:“还疼吗?”

喜恩不自然地缩着身子。“不疼了,这么久了,哪有可能到这当头还疼?”

这臭小子还真是长大了,肩变得很宽,胸膛也厚实了,十足是个男人了。

其实就这样窝着也没什么不好,毕竟她原本就是他已过门的妻子,就算她不想承认,似乎也无法抗拒这个事实,既是无法抗拒,那就随缘吧!

横竖他除了会咬她欺负她、除了老是喜欢窝在藏花阁,其实他待她并不差,真要论起来,她算是挺幸运的了。

倘若就这样过一辈子,其实也挺惬意的。

突然,她张开眼,再缓缓地眯起眼,压下怒气道:“你在干什么?”她的肩上有一种古怪的湿润感。

“嗯?”司马邀煦低声喃着,舔吮着她的肩。“替你疗伤。”

他实在没料到自己一时光火,居然会将她的肩给咬下这么深的伤痕,真是教他心疼极了。

喜恩僵直了身子,开始用两手推拒着他厚实的胸膛。“我要穿衣裳,你给我住手!”她差点就忘了他是一个多么放浪形骸的人了!

司马邀煦置若罔闻,不断地将被子往下拉,露出她整个香肩,就连酥胸都已若隐若现,炽热的唇更是一路窜至她胸前,压根儿忘了她的伤只在肩上。

“司马邀煦,你给我住手!”见他愈来愈放肆,喜恩不禁恼羞成怒。

他这哪里是疗伤?他根本就是个色胚!

真不知道他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他以为这里是哪里?这里是丹岩阁,不是藏花楼,想要风流,他找错地方了!

“我帮你穿衣。”司马邀煦猛然回神,俊脸闪过一抹稚气的赧然。

他是真的想帮她疗伤,可谁知道……要怪的话,就怪她吧,谁教她这般教他着迷,教他难以自拔。

“不用了,我自己会穿。”她羞红了脸,忙拉被子再把全身裹紧。“倘若再让你帮我,下午的赏花宴就不知道该由谁主持了。”

她将双手环抱在胸前,感觉自己微微颤抖着,心里甜丝丝的。

“那你穿好了再叫我。”司马邀煦轻咳一声,独自走到门外。

确定他真的离开了,喜恩才站起身,拿起衣裳仔细端详着,思忖着这衣裳到底该怎么穿?该死!他没事找这么隆重的衣裳给她干嘛?

这到底要怎么穿?算了,随便啦!

喜恩抓起衣裳便一件一件地往身上套,见绳便绑,见环便扣,不一会儿已把自己盛装打扮好。

“这岂不是挺怪的?”她缓步走到梳妆台前,睇着镜中的自己。

仔细想想,除了成亲那日,她似乎从未如此盛装打扮过,别说打扮得这般隆重,光是一般的裙装都少有……

“好了吗?”司马邀煦蓦然开门入内。

喜恩吓了一跳,怒目瞪着他。“谁准你在这当头跑进来?”没瞧见她一头乱发,而且连衣裳都穿不好吗?

司马邀煦直盯着她,唇角缓缓扯出一抹柔情似水的笑。“很美……”

由此看来,他的确没挑错衣裳。层叠的羽翼袭衣让她单薄的身子略微丰满一些,而微敞的襟口更可探见她的雪脂凝肤,而百褶的宽裙,更是让她比平时更显女儿态,还有她那一头如瀑般的长发……

“你瞧什么瞧,我还没弄好,你先出去!”她双颊微红地吼着。

真是少根筋,没事作啥夸赞她美?她哪里美了?倘若十年前说她美,她倒还可以勉强接受,然现下赞她美,听起来就像是在取笑她。

“我替你把衣裳整好。”他走近她。

“不用。”她忙退后一步。

哼!她才不会笨得再上他的当。他这个下流的登徒子,天晓得他会不会一近她的身,就又对她图谋不轨?

“你把绳结打错了,那得要拉到后头再系上环。”司马邀煦压根儿不理睬她戒备的表情,一个箭步上前,将她转过身,再替她解开前头的绳结,拉到后头打上结之后,再系上玉环。“大致上可以了。”

他满意地再将她转过身,专注地审视她身上是否有穿戴错误的地方。

“哼,你倒挺熟的嘛!”她挑起眉,笑得有点冷。